玄中if线HE结局,私设。ooc属于我。
高三狗激情摸鱼,浦登玄儿真帅,中村青司真可爱)
“你恨我吗,中也君?你恨我吗??你恨我吗???”
“吃下去!”
“把那肉吞下去!”
“我们可是合二为一的呀!”
“我们永远合二为一的呀!!”
“吃下去!”
“你恨我吗?”
“我会等你,十年……百年,你一定会回来。”
“吞下去!!”
“中也君……”
“中也君!”
“……君!”
“……君!”
无数声音在脑海中回荡,激起残象回响。记忆碎片摇荡如破掉的玻璃窗,可是不知为何,散碎片段总是蒙上一层淡红的雾气,怎么也无法从记忆深处拼凑出一件完整的事。
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,我猛吸口气,从梦魇深处醒过来。脸上湿湿的,我摸了把脸,不知什么时候在梦里泪流满面。
浦登。
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蹦出一个姓氏。
那个名字,那个声音……在梦里那样尖锐地喊着我的名字……
不对,我不叫中也。我叫中村青司。
中村青司……吗?
睁开眼,外面是白而炽亮的月光,透过半掩的窗帘照进病房。
“这是……”
有个年轻护士进来给我换吊瓶。我瞄一眼她胸前的工牌。凤凰会。
“中村先生。您醒了。”小护士见我坐起来,向我点点头。
我没有听见她的话,有什么东西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浦登……浦登!
有什么好像从那稀薄的淡红迷雾中显现。我追上去想要抓住那缕线索,它却在我触手可及之处又散佚了。
像是黑衣的一角。一片小小的风招旗似的。
我感到头痛,不禁闷哼一声。小护士注意到我的不适,主动解释道:“这里是浦登家族凤凰会下治的医院。我是鹤见护士。”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两天。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您不记得了吗?”小护士被我问得一懵。见我迷惑的表情,她想了想,道:“啊,这样啊。等到和您一起来的那位,浦登先生醒了,您去见见他吧。”
之后的两日,我便在病房里游荡,苦苦寻找自己昏迷前的记忆。身体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有些轻微烧伤。
只是他们口中的那位浦登先生,似乎没有那么幸运。
据说我昏迷前被卷入了一场大火,离火灾中心较远,因此只受了些轻伤,那位浦登先生不巧处在火灾中心,像是已经没救了,却在大火过后的房屋残骸中找到了一息尚存的他。还有两位先生当场被烧成了灰烬,已经找不到了。
这些消息都是一位来看我的大叔,叫浦登征顺,自称是隔壁浦登先生的姨夫。当他听到我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时,长长叹息一声。
“什么?你不记得了吗?这样也好……只是苦了玄儿他。”
“玄儿?”
“啊……就是……隔壁那个,他的名字。浦登玄儿。我的外甥。”
该死,这个名字异常熟悉。
就像破损的信封被人悄悄揭开了一角。那之后我的记忆开始缓慢地恢复。
可无论我怎样努力,总回忆不起浦登玄儿的脸。就像拼图正中央一块关键性的缺失。
他仍然没有醒。
鹤见小姐偶尔会进病房和我聊天,问我些事情帮助我恢复记忆。有一天她问到我卷入火灾的起因,我在脑海中搜索半天,遗憾地摇摇头。
“我还没有想起来。”
她看起来有点遗憾的样子,又有些顽皮地眨着眼睛。
“真的啊?”
“浦登先生醒了,要一起来见见他吗?”
我们一起走进病房。
征顺大叔也在,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与玄儿谈话。玄儿显得很虚弱,脸色苍白,手臂缠满绷带,嘴唇呈出种大病初愈的灰色。然而即使是如此孱弱苍白,也能看得出他的俊美来。正午的阳光落在他脸上,睫毛颤动如同欲飞的蝴蝶。他整个人浸在光里,瓷器般的华美矜贵。
刹那间,我脑海中无数残破幻影如蝴蝶的鳞翅一般从四方飞来拼凑在一起。那块最后的拼图终于楔进它应有的位置。
我回想起来之前所有的幻影。
“玄儿……”
玄儿停止了和征顺的谈话,转过头来,看我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,笑道:“想起来了?这一切?”
我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多了两道泪痕。
那天我不顾一切地冲进火里,征顺死命抱住我的腰,却被我挣开,独自冲向着火的木结构建筑。在我冲过去的时候暴雨如注,火势已经变得微弱,然而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在烟熏火燎中迷失方向,最终还是循着记忆找到了玄儿。玄儿很幸运,一扇倒塌的屏风为他挡住了部分火势,但他仍然被一根倾塌的木梁砸中,失去意识。而在火势最中心,柳士郎和江南已经丧生。
或许那也是柳士郎老爷苦心追求的结局。与他素昧平生也没有血缘关系的的“儿子”,同时也是杀死蛭山和望和的凶手同归于尽,未尝不是一种解脱。
我抱起玄儿向火场外冲刺,在到达北馆前昏了过去。征顺叫的救护车和警察很快赶来收拾残局,我和玄儿随即被送往医院。
“谢谢你,中也君。”
听见玄儿如此郑重的道谢,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救玄儿,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?果真如他说的那样,我们在对方身上都能找到自己的一部分影子?也许是为了还他在白山照顾我三周的恩情?或许就只是因为,那种莫可名状的心痛和眷念?
不重要了。
两周之后,玄儿差不多恢复了体力,办好出院手续,我拉开驾驶座车门,听见他说:
“这次不回暗黑馆——中也君,我们回东京。”
“回东京?”
“明早的机票。”他似乎很开心,冲我打了个响指。
“我让征顺姨夫代行我的馆主职责。我们回白山的房子,好好休养几个月,怎么样?——你跟我住在一起。”
“对了,征顺姨夫似乎要着手重建暗黑馆。他邀请你做他的助手呢。”
我也开心地笑起来: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对了,玄儿。”我开着车,从上方的后视镜里瞥见他的表情,他头靠在车窗上,脸色仍然很苍白,却洋溢着一种温暖如春的气象。
“在你冲进去之前,我隔着门说的那句话……”
他偏过头,注视着我的脸。我有些尴尬,把眼睛别开,盯着道路前方,小声吐出那句没说完的话。
“玄儿。我对你……是真心的。”不管你是不是欺骗我,我都会相信你对我没有恶意。
玄儿突然笑起来。那笑从他眼角眉梢漫溢出来,涟漪般荡开似的。他的指尖似有还无地挨着我搭在换挡杆上的手。
“我说中也君……你果然还是太没劲了啊。在这种时候不禁会想,你似乎只有长相与那位已故诗人相似呢。”
他的手灵巧地滑向我的手,覆在我的手上。
“‘夏夜的蝉鸣不知何时止,我对你的思念也不知何时停。’”
他低声在我耳边念,我花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中原中也的一首情诗。
我更加窘迫,只好死死盯着前方路面。
“耳朵红了哟。”他轻声笑起来。“别把我当小孩子逗了,玄儿……”遇到红灯路口,我踩下刹车,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依然没能完全恢复血色的脸。
他大笑。
本着不能跟病人置气的念头,我索性转过头不去看他那张脸。恰好这时候绿灯亮起,我踩下油门,向着暮色四合的熊本机场驶去。
【END】
绫辻行人君 yyds!